第 98 章
關燈
小
中
大
第 98 章
段婉突然對王浩有種他鄉遇故知的親近感, 不對，是他時代遇故知，單打獨鬥的日子裏, 居然讓她遇見了“知音”。
“你……你說你一覺醒來就成……成了現在的自己？”
段婉激動得嘴都搬家了，酒一口沒喝, 舌頭就不好用了，想問的話太多，都擠到嘴邊，不知該說那一句才好。
段婉能不激動嘛，萬萬沒想到穿書這麽小概率的事也讓她碰到“同類”了。
頂替了“王浩”這個身份後, 王浩從沒和任何人講過這件事。
今天酒是喝得太急，的確上頭，酒壯慫人膽, 該說的不該說的，全從嘴裏露出去了。
王浩在心裏憋了半年的話，一口氣全傾訴出去，酒也全醒了，神志也清醒了。
此刻只有一個感覺——後悔。
這麽反常識的事說出來，段婉不會真把他當成精神病患者了？把幻想當現實？
最讓王浩害怕的是“穿書”這事算不算天機，能不能洩露出去？
他一五一十毫無保留地告訴別人，將來還能不能回到他自己的世界中去？
“你說的都是真的？你是穿越過來的人？”見王浩一直不說話, 段婉忍不住又追問了一遍。
說出來的話塞不回去，事已至此，豁出去了，死就死吧。
王浩把心一橫, 承認了他身上發生的怪事件，反正又沒人警告過他這件事是不能說的。
“段婉, 我真不是喝多了，也不是幻想。我其實生活在二十一世紀二十年代。結婚的前一晚，我和兄弟們去喝酒，回去的路上好像是遇到了車禍，當時我是真醉了，腦子不太清醒。一覺醒來，我就到了這裏，還成了別人的大哥。”
“你敢相信嗎？電視劇裏演的故事就發生在我身上了。我來這裏半年了，到現在都感覺是在做夢，可這夢沒完沒了，它就是不醒啊。”
王浩沮喪地敲敲額頭，正敲在他的縫針傷口上，突如其來的疼痛感讓他倒抽了口冷氣。
段婉當然相信，她來也快三年了，夢還不是一樣不醒。只不過她認了目前的新身份，心裏面不再焦躁，既然出不去了，就在夢裏好好活著吧。
“人生在世，什麽奇怪的事都能發生。”段婉長嘆一口氣，感嘆人生，更是嘆息自己。
“你能相信我說的話？”王浩眼睛裏泛光，他沒料這個世界上真的能有相信他理解他的人。
“我相信你。”
段婉當然相信，事實勝於雄辯，她沒有告訴王浩，其實她也這麽來的，同是天涯淪落人。
“謝謝你！”
王浩算是內斂的性格，不太擅長表達自己的感情，過多感謝的話說不出口，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，也給段婉倒上一杯，一杯白酒一仰頭全喝了，一切盡在不言中。
段婉也顧不上胃痛了，接受了王浩的好意，也抿了一大口酒。
此時此刻，兩人臉上的表情都很平靜，但心裏都在翻著滔天巨浪，t安寧不下。
“其實我不愛惹事，脾氣也算好，我女朋友能嫁給我，就喜歡我老實厚道的性格。到了這裏一切都變了，我要罩著兩個弟弟，要打架爭地盤，以前沒做過的事都要做。”
王浩自斟自飲，一杯接一杯酒下肚，話匣子也打開了，“我到這兒來，有兩個任務，一是保護家人，二是多掙錢富裕起來。”
“有目標是好事，起碼人生地不熟的環境，日子還能過下去。你能遇到了好的家人，弟弟們對你都很忠心，也是件幸運的事。”
段婉勸過王浩，又再次自憐，想到她的第一個任務是考大學，任務達成，卻陰差陽錯沒去成。
來這兒以後，段婉深刻體會了人生的不確定性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變數與機遇。
“不是目標是任務。”王浩見段婉不懂，“這兩個任務達成，我就能回去了。”
“回去？”段婉身子一抖，又來了精神。
同樣是穿書，替別人生活，怎麽劇本不同呢？王浩有“回歸”的大結局，她的為什麽沒給寫結尾呢？
“是真的。”王浩解釋著，“我醒來時，有機器人的聲音和我說過話。它說只要我能保護弟弟不被欺負，幫助這家人脫貧致富，攢夠什麽積分，我就可以回自己的世界裏繼續娶老婆了。”
“你以為我願意打架把自己搞成這樣嗎？都是機器人告訴我怎麽做的。還有……”王浩四處望了望，像是做賊似的，靠近段婉的頭悄悄地告訴她，“連強占你們的攤位，找你合作，都是它教我的。它告訴我，你是我的貴人，能幫助我回去。”
段婉前世穿越小說沒少看，她聽明白了王浩所謂的“機器人”，他是帶著系統來的。
“靠！”段婉在心裏暗罵，憑什麽別人是帶著外掛來的，只有她一個人要苦兮兮的靠自己摸索。
人的心理作用真的很強大，剛剛看王浩還像是離散多年的苦難南北親人，現在又開始嫉妒他好命，起碼他還有希望，終有一天能回得去。
段婉她自己呢？要在這裏老死？還是也能回去？或是進入另一個她完全陌生的身份，一切都是未知數。
未知才是最可怕的。
“段婉，你願不願意幫幫我，你有廚藝，到哪裏去都不愁賣。我沒別的要求，完成任務掙夠錢我就回去了。我在這個時代裏真的呆不慣，沒有網絡，沒有游戲，每天還要看盒子大的電視打發時間，電視臺播什麽看什麽，連選節目都不行。”
“我突然離開，招呼都沒打，還不知女朋友該怎麽生活呢？我們感情很好，我真的很想她，想早一天回到她身邊。”
提到女朋友，王浩又差一點落下淚來。看他這樣動情，段婉也想到自己的父母，感同身受王浩的心情，也隨著他難過起來。
“我和王浩也算同病相憐，雖然他比我幸運。”段婉思忖著，“還有愛人再等他，我應該幫他，同病相憐者也該是戰友才對。”
“我們可以好好合作，不過我有一個要求，做任何決定前要互相商量，不可擅自行動。”
“好，我都聽你的。”
“明天九點商業街鐘樓下等，我們再研究找新地方。”
段婉和王浩定下了下次見面地點，真是計劃不如變化快，一個鐘頭之前，段婉滿心想得都是和三兄弟散夥的事，現在卻可以全心全意地和想和王浩好好合夥做生意。
段婉一直不甘被命運調戲，能幫助王浩回歸“故裏”，也算是還了她的願望。
自己倒黴就倒黴吧，起碼對別人來說，她還有點價值。
這一夜，段婉做了好夢，她夢見她也回家了，回到了自己的家。
手機，電腦，網絡，信息大爆炸的日子又回來了，熟悉又陌生。
看著各種電子產品屏幕上的眼花繚亂，段婉眼睛又幹又澀，過慣了信息閉塞的年代，這一切好像又都不習慣了……
“嗒嘀嗒，嗒嘀嗒，小喇叭開始廣播了……”
段婉被收音機的音樂聲吵醒，她半睜開眼睛，看見趙玲玲正在調廣播。
剛剛還在夢裏爽快地刷短視頻的段婉又被打回了原形，她又回來了。
“幾點了？”
段婉和趙玲玲的屋子裏沒有掛鐘，手表又不知昨天被她摘掉放在哪裏。
趙玲玲還在和她鬧脾氣，不給段婉好臉色，連頭都沒回，語氣冷淡地回了一句，“七點半。”
“時間還來得及。”
段婉把頭發豎起來，準備下床洗臉做早餐，難得今天沒半夜爬起來炒菜，一覺睡到自然醒，感覺不錯。
段婉拿盆準備打水，卻被趙玲玲攔住了去路，昨天的話題她還在糾結著，此刻正掐腰紅臉，架勢必須要和段婉分辨出個對錯。
“段婉，王哥他們三兄弟也沒做錯，你要散夥也得有個原因吧？你看王明還在上學的年紀，就出來輟學打工多不容易。再說人多力量大，我覺得和他們在一起，咱倆安全也有保證……”
趙玲玲拋出一連串理由想說服段婉，她知道段婉主意正脾氣又固執，一旦下了決心的事很難改變。
但趙玲玲想了半宿，經過昨天打架之事後越想越後怕，兩個女生做生意風險太大，真的需要有男生擋在前面才行。
不管怎麽，她都要最後再爭取下，能讓段婉改變主意最好。
“誰說要和三兄弟散夥了，今天我們還要尋新位置吶。”
段婉這麽爽快同意了，趙玲玲倒是不適應了，她上下左右觀察段婉好幾遍，懷疑她是沒睡醒，把昨天吵架的事暫時忘了。
“婉兒，你真的同意繼續合作了，為什麽？”
“怕你和我絕交。”
趙玲玲緊急集合的臉漸漸舒展開來，綻放出笑容來，她蹦到段婉身邊，挽住她的手臂撒嬌，“我就知道，你對我最好。”
段婉端著鐵盆的重量加上趙玲玲整個身體靠過來，手都酸了，求饒能不能讓她先去洗臉。
“我幫你打熱水去。”趙玲玲端著盆蹦蹦跳跳地走了，昨天兩人之間的嫌隙修覆得一點裂痕都找不見了。
段婉有時真心羨慕趙玲玲，如果能像她一樣能耍孩子脾氣也挺好的，能依靠別人也不錯。
想法在段婉心裏轉了一圈，又轉了出去，她笑笑，自嘲，“算了吧，還是依靠自己保險點。”
本站無廣告，永久域名（danmei.twking.cc）
段婉突然對王浩有種他鄉遇故知的親近感, 不對，是他時代遇故知，單打獨鬥的日子裏, 居然讓她遇見了“知音”。
“你……你說你一覺醒來就成……成了現在的自己？”
段婉激動得嘴都搬家了，酒一口沒喝, 舌頭就不好用了，想問的話太多，都擠到嘴邊，不知該說那一句才好。
段婉能不激動嘛，萬萬沒想到穿書這麽小概率的事也讓她碰到“同類”了。
頂替了“王浩”這個身份後, 王浩從沒和任何人講過這件事。
今天酒是喝得太急，的確上頭，酒壯慫人膽, 該說的不該說的，全從嘴裏露出去了。
王浩在心裏憋了半年的話，一口氣全傾訴出去，酒也全醒了，神志也清醒了。
此刻只有一個感覺——後悔。
這麽反常識的事說出來，段婉不會真把他當成精神病患者了？把幻想當現實？
最讓王浩害怕的是“穿書”這事算不算天機，能不能洩露出去？
他一五一十毫無保留地告訴別人，將來還能不能回到他自己的世界中去？
“你說的都是真的？你是穿越過來的人？”見王浩一直不說話, 段婉忍不住又追問了一遍。
說出來的話塞不回去，事已至此，豁出去了，死就死吧。
王浩把心一橫, 承認了他身上發生的怪事件，反正又沒人警告過他這件事是不能說的。
“段婉, 我真不是喝多了，也不是幻想。我其實生活在二十一世紀二十年代。結婚的前一晚，我和兄弟們去喝酒，回去的路上好像是遇到了車禍，當時我是真醉了，腦子不太清醒。一覺醒來，我就到了這裏，還成了別人的大哥。”
“你敢相信嗎？電視劇裏演的故事就發生在我身上了。我來這裏半年了，到現在都感覺是在做夢，可這夢沒完沒了，它就是不醒啊。”
王浩沮喪地敲敲額頭，正敲在他的縫針傷口上，突如其來的疼痛感讓他倒抽了口冷氣。
段婉當然相信，她來也快三年了，夢還不是一樣不醒。只不過她認了目前的新身份，心裏面不再焦躁，既然出不去了，就在夢裏好好活著吧。
“人生在世，什麽奇怪的事都能發生。”段婉長嘆一口氣，感嘆人生，更是嘆息自己。
“你能相信我說的話？”王浩眼睛裏泛光，他沒料這個世界上真的能有相信他理解他的人。
“我相信你。”
段婉當然相信，事實勝於雄辯，她沒有告訴王浩，其實她也這麽來的，同是天涯淪落人。
“謝謝你！”
王浩算是內斂的性格，不太擅長表達自己的感情，過多感謝的話說不出口，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，也給段婉倒上一杯，一杯白酒一仰頭全喝了，一切盡在不言中。
段婉也顧不上胃痛了，接受了王浩的好意，也抿了一大口酒。
此時此刻，兩人臉上的表情都很平靜，但心裏都在翻著滔天巨浪，t安寧不下。
“其實我不愛惹事，脾氣也算好，我女朋友能嫁給我，就喜歡我老實厚道的性格。到了這裏一切都變了，我要罩著兩個弟弟，要打架爭地盤，以前沒做過的事都要做。”
王浩自斟自飲，一杯接一杯酒下肚，話匣子也打開了，“我到這兒來，有兩個任務，一是保護家人，二是多掙錢富裕起來。”
“有目標是好事，起碼人生地不熟的環境，日子還能過下去。你能遇到了好的家人，弟弟們對你都很忠心，也是件幸運的事。”
段婉勸過王浩，又再次自憐，想到她的第一個任務是考大學，任務達成，卻陰差陽錯沒去成。
來這兒以後，段婉深刻體會了人生的不確定性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變數與機遇。
“不是目標是任務。”王浩見段婉不懂，“這兩個任務達成，我就能回去了。”
“回去？”段婉身子一抖，又來了精神。
同樣是穿書，替別人生活，怎麽劇本不同呢？王浩有“回歸”的大結局，她的為什麽沒給寫結尾呢？
“是真的。”王浩解釋著，“我醒來時，有機器人的聲音和我說過話。它說只要我能保護弟弟不被欺負，幫助這家人脫貧致富，攢夠什麽積分，我就可以回自己的世界裏繼續娶老婆了。”
“你以為我願意打架把自己搞成這樣嗎？都是機器人告訴我怎麽做的。還有……”王浩四處望了望，像是做賊似的，靠近段婉的頭悄悄地告訴她，“連強占你們的攤位，找你合作，都是它教我的。它告訴我，你是我的貴人，能幫助我回去。”
段婉前世穿越小說沒少看，她聽明白了王浩所謂的“機器人”，他是帶著系統來的。
“靠！”段婉在心裏暗罵，憑什麽別人是帶著外掛來的，只有她一個人要苦兮兮的靠自己摸索。
人的心理作用真的很強大，剛剛看王浩還像是離散多年的苦難南北親人，現在又開始嫉妒他好命，起碼他還有希望，終有一天能回得去。
段婉她自己呢？要在這裏老死？還是也能回去？或是進入另一個她完全陌生的身份，一切都是未知數。
未知才是最可怕的。
“段婉，你願不願意幫幫我，你有廚藝，到哪裏去都不愁賣。我沒別的要求，完成任務掙夠錢我就回去了。我在這個時代裏真的呆不慣，沒有網絡，沒有游戲，每天還要看盒子大的電視打發時間，電視臺播什麽看什麽，連選節目都不行。”
“我突然離開，招呼都沒打，還不知女朋友該怎麽生活呢？我們感情很好，我真的很想她，想早一天回到她身邊。”
提到女朋友，王浩又差一點落下淚來。看他這樣動情，段婉也想到自己的父母，感同身受王浩的心情，也隨著他難過起來。
“我和王浩也算同病相憐，雖然他比我幸運。”段婉思忖著，“還有愛人再等他，我應該幫他，同病相憐者也該是戰友才對。”
“我們可以好好合作，不過我有一個要求，做任何決定前要互相商量，不可擅自行動。”
“好，我都聽你的。”
“明天九點商業街鐘樓下等，我們再研究找新地方。”
段婉和王浩定下了下次見面地點，真是計劃不如變化快，一個鐘頭之前，段婉滿心想得都是和三兄弟散夥的事，現在卻可以全心全意地和想和王浩好好合夥做生意。
段婉一直不甘被命運調戲，能幫助王浩回歸“故裏”，也算是還了她的願望。
自己倒黴就倒黴吧，起碼對別人來說，她還有點價值。
這一夜，段婉做了好夢，她夢見她也回家了，回到了自己的家。
手機，電腦，網絡，信息大爆炸的日子又回來了，熟悉又陌生。
看著各種電子產品屏幕上的眼花繚亂，段婉眼睛又幹又澀，過慣了信息閉塞的年代，這一切好像又都不習慣了……
“嗒嘀嗒，嗒嘀嗒，小喇叭開始廣播了……”
段婉被收音機的音樂聲吵醒，她半睜開眼睛，看見趙玲玲正在調廣播。
剛剛還在夢裏爽快地刷短視頻的段婉又被打回了原形，她又回來了。
“幾點了？”
段婉和趙玲玲的屋子裏沒有掛鐘，手表又不知昨天被她摘掉放在哪裏。
趙玲玲還在和她鬧脾氣，不給段婉好臉色，連頭都沒回，語氣冷淡地回了一句，“七點半。”
“時間還來得及。”
段婉把頭發豎起來，準備下床洗臉做早餐，難得今天沒半夜爬起來炒菜，一覺睡到自然醒，感覺不錯。
段婉拿盆準備打水，卻被趙玲玲攔住了去路，昨天的話題她還在糾結著，此刻正掐腰紅臉，架勢必須要和段婉分辨出個對錯。
“段婉，王哥他們三兄弟也沒做錯，你要散夥也得有個原因吧？你看王明還在上學的年紀，就出來輟學打工多不容易。再說人多力量大，我覺得和他們在一起，咱倆安全也有保證……”
趙玲玲拋出一連串理由想說服段婉，她知道段婉主意正脾氣又固執，一旦下了決心的事很難改變。
但趙玲玲想了半宿，經過昨天打架之事後越想越後怕，兩個女生做生意風險太大，真的需要有男生擋在前面才行。
不管怎麽，她都要最後再爭取下，能讓段婉改變主意最好。
“誰說要和三兄弟散夥了，今天我們還要尋新位置吶。”
段婉這麽爽快同意了，趙玲玲倒是不適應了，她上下左右觀察段婉好幾遍，懷疑她是沒睡醒，把昨天吵架的事暫時忘了。
“婉兒，你真的同意繼續合作了，為什麽？”
“怕你和我絕交。”
趙玲玲緊急集合的臉漸漸舒展開來，綻放出笑容來，她蹦到段婉身邊，挽住她的手臂撒嬌，“我就知道，你對我最好。”
段婉端著鐵盆的重量加上趙玲玲整個身體靠過來，手都酸了，求饒能不能讓她先去洗臉。
“我幫你打熱水去。”趙玲玲端著盆蹦蹦跳跳地走了，昨天兩人之間的嫌隙修覆得一點裂痕都找不見了。
段婉有時真心羨慕趙玲玲，如果能像她一樣能耍孩子脾氣也挺好的，能依靠別人也不錯。
想法在段婉心裏轉了一圈，又轉了出去，她笑笑，自嘲，“算了吧，還是依靠自己保險點。”
本站無廣告，永久域名（danmei.twking.cc）